《马来大叔的荧光棒》
北大的毕业典礼期间总会有许多档口,那些档口大多是人手众多且一副气派的模样,然在这些卖鲜花, 花卉,食物,饮料,衣服和首饰之类的大档口旁却总徘徊着一些卖气球等小玩具的小贩。
今晚在参与亚罗士打的公司annual dinner后回到北大时就在那档口看到了一个卖荧光棒的马来大叔, 他的衣服极不合身,很宽大的上衣,颜色已明显退落, 配上一个破旧的牛仔布帽;他手上拿着一捆荧光棒,颈上挂着由几个荧光棒组成的大圈子。他就这样一个人坐在水沟旁的石礅上,没有叫卖声,路过的北大生们也都不瞧他和他的荧光棒一眼。那水沟旁就是一条狭小的马路,当大型车辆欲经过时还会向他鸣笛,要他让路。
在起身让车辆经过后(他是坐在石礅上所以双脚是踏在马路上的),他开始在马路上捡起了一些东西,颇有年纪的他要一直重复弯腰捡东西的动作着实不容易,更何况是在黑暗中。我不禁停下脚步看他到底在捡啥,原来他的那些衔接荧光棒的盖散落满地。终于,他把所有荧光盖都捡起了,站起身依旧坐在石礅上等待客人的光顾,可还是一样,无人问津。
这情况让我汇生一种很心酸的感觉,心里浮现两个画面:“十二点的凌晨一个爸爸还没法回家陪伴他的老婆孩子,孩子哭着要爸,肩负家庭重担的爸爸却想买多点货品赚钱养家,虽然他的货品总是乏人问津”;又或者“一个年迈的妈妈正等待着当夜市小贩的儿子归家,儿子却因为货品都卖不出而想坚持到最后一分钟,哪怕是到凌晨三四点。。。”
趋前问他一支荧光棒多少钱,他说一支一元。正想买时却想起钱包放在老板的车里。他问我要卖多少支,摸了摸口袋,我只能说“抱歉,我忘了带钱,我待会儿再过来。”听完,他笑着说好的,但一丝气馁的神情流露在他的脸庞。
立刻地我朝老板所在的档口奔去,他正在和某档口经营者谈着入货的事情,不管他是否在忙劈头就问他借了两块钱再跑回找那马来大叔。向他买了两支荧光棒后,我问他生意好吗,他笑着说“过得去啦!一年才在这卖一次而已。。。”短短的几句对话,我突然觉得很欣慰,他还是很乐观的,也许现实的环境已把他磨练得坚韧了吧。
离开时我祝他生意会越来越好,他很高兴地说了句“谢谢你”。
在老板载我回宿舍的路上,我硬是把其中一支荧光棒挂在老板的车里,而另一支我还在想着该摆哪里。原来荧光棒在演唱会之外竟是毫无用处了,只是回头一想我们不一定是要有实际回报才会为某人付出。没回报的雪中送炭感觉更好,毕竟不论任何情况,助人为快乐之本的真谛永远不变。
By:景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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