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记了，只是深埋心底...

《忘记了, 只是深埋心底…》

世界上最永远的距离 不是生离死别
而是两个相爱的人无法在一起…
从记忆框里 看见了我们一起的情景
手机里出现你向我表白的字眼
一字字映入眼帘
同乐会上 走着 走着 你突然牵起我的手
说怕我会消失在人群里 你会找不到我
手牵手 走在海滩上 细说着彼此的心声
路痴的你和我 总是在马路上寻找着向往的目的地
戴在身上的链 印证了我们的爱情 思念 回忆
还有这很“量”的故事
随着烟花的奔放 坠落 消失于空中
我知道这美丽的画面已经不再属于我
它将成为回忆 封存于爱的项链里
被爱是幸福 爱人是痛苦 将爱是永远
我用四天的时间 来换取了一生
四天后的我 已不再是你的我…
向大海许了三个心愿
愿你平安 健康 快乐
真的 要再见了 无法亲口向你说
只因 不想让你听见我哽咽的声音
真的 再见了…

她来应征的那天, 天空正下着大雨, 搭巴士却又忘了带伞的她, 带着尴尬的笑容出现在我视线里.

“哗… 好可爱的女孩, 我一定要找机会认识她.” 我对自己说. 虽然那时的她落汤鸡似的, 但我还是觉她很可爱, 很特别. 所以呢, 隔天她第一天上班时我就一直注意她, 想找机会与她说话, 若可以约到她午休时一起吃午餐那就更好呢! 然而, 不敢出击的我竟被别的男生捷足先登了, 我只能眼巴巴地看着她和别的男生共用午餐. 午休时, 坐在离她不远的那张座位, 我喝的奶茶感觉是酸的, 吃的炒面感觉也是酸的.

“那安娣今天搞啥啊? 干嘛拿臭酸的奶茶给我? 面也好像放了很多醋…过份!” 正想去向安娣投诉的时候, 我又瞟到了她可爱又灿烂的笑容, 只是这笑容是因隔壁那幽默的金毛男生的笑话所引发的. 生气之下再喝一口奶茶, “哗…怎么更酸了?” 此时才发现, 我在吃醋了, 而且是整缸的. “算了…笨量, 谁叫你没勇气约人又不够幽默? 所以节哀顺便咯!” 我又对自己说. 最后, 我还是乖乖地把那酸酸的奶茶和炒面吃完了.

一天就这样过去了, 我还是只能傻傻地远远地看着她, 却不敢向前跟她说话. 也许是因为我有“矜持”, 也许是因那金毛男生整天就黏在她周围, 也许是因为我是尽责的不在上班时间泡妞的员工, 也许… 好啦, 我认了, 是我没用, 又被动. 所以当晚我只好带着满怀的失落回家了.

隔天, 一样的, 我还是没跟她交谈. 午休时她还是与那金毛男生一起吃饭. 感觉她将会距离我越来越远, 我想…我应该会选择放弃了. 下班时刻, 我拖着打了败仗的身躯无力地上楼打卡. 楼梯中, 她正好与我擦身而过, 很自然地她微笑地跟我说了一声“拜”, 我…被电到了. 这来得是时候的“电源”让我找回勇气. 我决定向她拿电话号码.

“嘿等…等一下, 你可以…可以给我你电话号码吗?” 我结结巴巴地问.

“可以啊” 她爽快又亲切地回答.

就这样, 我们交换了电话号码. 当晚, 我们就一直互传信息闲聊至凌晨.

“你知道世上最远的距离是什么吗?” 她认真问.

“嗯…宇宙里最两极的星球? 或者南极与北极? 或者…”我乱乱答.

“错错错! 笨蛋! 告诉你吧! 世上最远的距离是当你爱又爱你的人就在你身边, 你却不知道.” 她说.

“哦…原来如此, 不错不错! 嘿…其实若有一天我告诉你我对你一见钟情, 想追求你, 你会接受我吗?” 我忐忑地问道.

问了这白痴问题后, 电话良久都没反应, 我想, 她是被我吓到了. 正当在懊恼与自责之际, 她信息到了.

“一见钟情就像烟花, 璀璨却不能永久. 你对我的感觉也许只是过雨云烟而已, 日子久了, 那感觉就会消失. 除非… 你能证明你对我的感觉是认真的, 也是一辈子的, 那我也许会接受你也不一定. 但听着哦! 只是也许 哈哈! 不谈了, 要睡咯! 不然明天都带着熊猫眼上班了. 晚安.”

“好, 只要你肯给我机会, 我会证明的! 晚安.”

过后几天的午休, 我都是和她一起渡过的. 那几天, 我常被主管骂! 因我总是在上班时间躲在她部门的柜台那儿和她聊天. 就算是在自己的柜台, 我也是常偷懒来看她, 或者素描她的样子. 虽然都画得不像,但在我把这努力了几天的画像交给她时, 她很感动. 那当然, 为了画这幅肖像, 我不知挨了多少次主管的骂, 也牺牲了很多张图画纸和2B铅笔呢! 没正式拜师学画的人是这样的了.

第一个与她一起渡过的夜晚， 就是一大班同事下班后去逛夜市的那天。 吃了夜宵后， 同事们都很配合地玩失踪， 就只剩我和她。 她发现他们都消失后， 嘟起小嘴一直骂他们过份， 就这样丢下她和我。 我嘴上配合骂了几句， 心里确是超感谢他们的， 谢谢他们为我制造这机会。 当晚， 我第一次载她， 用我的摩托车。她轻搭在我肩上的双手， 淡淡的发香， 贴近我耳朵说话时的鼻息， 还有那动听的嗓音， 都让我甜入心扉.“老天…谢谢你对我那么好, 但如果你能让时间就这样停留在这一刻那就更好…” 结果时间当然是没有停留, 我们还是到了她家楼下.

“晚安, 你小心驾驶哦!” 她叮咛.

“嗯, 我会的, 夜了, 你快上去休息咯!” 我口是心非地说, 其实我希望她没那么快上去, 好让我多看几眼.

结果说了再见, 她直接转身上楼了. 看着她的背影, 满满的不舍涌上心痛, 但感觉还是幸福的.
“君…晚安哦! 我会梦见你的.” 我在心底对她说.

“你还没到吗? 你又迟到了!!” 第一次约她逛街, 我竟然迟到了. 老习惯…很难改, 她也清楚, 所以见面时她只是嘟了几分钟小嘴就没事了.

我们第一次约会的地点在同乐园. 晃晃玩玩了一会儿, 我拉着她坐进了Top Gun, 虽然她很不愿意. 当那机器做三百六十度的旋转时, 她竭斯底里地喊出声, 为了安抚她, 我的右手很顺势地握住她左手, 紧紧的, 爱情…也许从这刻开始发芽了. Top Gun停止转动了, 步出机器后, 她很生气地甩开我的手: “我都说过我不玩了嘛! 害我大失形象, 生气你!!” 说完, 她自顾自地走开了, 很快消失在人群里.

莫名奇妙地一顿骂, 让我呆了一下, 然后我开始惊慌地在人群中找她, 只差没喊出声而已. 你一定在问我为何不拨她手机吧? 聪明的我当然想到, 只是…她手机在我背包里啊! 一阵误打误撞后, 我终于找到了她, 她看到我也喜出望外地. 冲上前, 我握住了她的手, 这次握得更紧了. 她无法挣脱.

“好不容易握到的你的手, 我是不会再放开的, 不想你再消失在我眼前…”

看着我良久, 她笑了, 很甜美的笑容. 那是一种认可, 更是一种爱情所产生的幸福.

我和她常往海边跑. 某天, 在海滩上, 她用手指在沙滩上画了一个蛋糕. “今天又不是你的生日, 也不是我生日, 你干嘛画蛋糕啊?” 你笑而不答. 只是要我安静, 别吵着你许愿. 然后你径自闭上眼许愿了. 看你那么认真, 我也闭上眼许愿: “愿我与君能永远幸福快乐地生活在一起.” 挣开眼, 你也刚好许好了愿. 离开海滩时, 我想擦掉那“蛋糕”, 你不许, 过后就囔着要我送你回家了. 沙滩上又回复平静, 只有你我的脚印, 和你画的蛋糕.

陪你在Pragin Mall买衣那天, 你停在一档首饰档看了很久, 之后问我要不要打造一对爱的项链. 我很高兴的同意了. 我们选了心形的吊坠, 上面还要刻上我们的名字. 店员说要到明年一月二号才能拿货, 你一直问说不能赶在十二月底好吗? 店员坚称最快也要明年才能交货. 你很失望地走开了. 我问你为何一定要那么急拿到那项链呢? “因为我希望戴着“爱的项链”和你一起迎接新年啊!” 你淘气地说道. 只是不知为何, 我却仿佛从你眼中看到一丝丝忧伤.

还有五分钟就是2004年, 你靠在我肩膀, 说真的很希望待会儿的烟花永远不会坠落. 我笑说:“这怎么可能? 只是烟花每年都会上演, 而每年我都会陪着你一起看烟花啊. 所以不要因为它的坠落而哀伤嘛! 好吗?” 你勉强地笑了.

烟花绽放的那一刻, 你哭了… 但你就是不告诉我原因. 不安的情绪在我内心滋生. 那晚载你回家的路上, 你抱我抱得特别紧. 刚才的不安也已被此刻的幸福所覆盖. 我忘了你刚才的眼泪, 也忘了你眉宇间偶尔的哀伤.

2004年到了, 带着期待的心情, 我自个儿去Pragin Mall拿我们爱的项链, 然后我照常上班. 一到公司, 立刻往你柜台去, 想亲自为你戴上这项链, 你不在. 却在你柜台那个我常暗藏零食给你的地方发现了一封你给我的信…

量,

你记得吗? 曾问过我会怎么称呼你. 其实一直以来我都很想这样叫你: “量”, 不过当时就是没有这样的勇气, 我想… 现在已经没有这个机会了. 悄悄的我走了, 正如我悄悄地来, 但我却少了那份洒脱, 我很贪心, 我带走了许多许多…

代我告诉你妈妈, 向她说声抱歉, 没有机会去拜访她. 今年是新的一年, 是决定你的前途的年份, 量… 上大学是你家人… 还有我对你的期望,为了你的前途, 今年你得在学业上多花些时间, 做工赚钱是重要, 但决定你上大学的这一年更重要. 我没在你身边陪伴着你, 你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 每天早上我会给你morning call. 晚上得早点睡, 上课时要专心听课, 一心不能二用. 别再用自己的生命来作为赌注, 红灯是让人可以有小休的时间, 想一想下一步我该向左走或向右走. “量, 你变了…”, 你为了我不再闯红灯, 不再开快车, 不再赌球, 不再到处留情, 不再… 这一切一切我都知道, 我真的知道…

十二月三十一日的烟花, 一定是我看过中最难忘的. 一直我都以为我的十八岁生日, 你会陪我渡过, 二月十四日的情人节, 你的生日, 十二月十六日我们第一次去同乐会, 十二月二十五日的圣诞节, 十二月三十一日的烟花, 我们都会一起渡过, 我想不会有机会了… 量… 你答应我不会再哭泣的, 别再哭了, 喔… 往后的日子你一定要好好过, 忘却我的一切, 好好过… 答应我, 好吗? 我会好好照顾自己, 请原谅我再次这么说, 找到更好的女孩子, 要好好疼惜她, 然后让我从此从你心中消失… 你可以的, 我相信你一定办得到的, 是吗?

这是我最喜欢的影片, 把它送给你, 好吗? <<爱上未来的你>>, 其实我早已爱上现在的你. 遇见你是最美丽的意外… 最后, 很想告诉你, 眼泪原来也有流不尽的时候… 笑一笑, 好吗? 就这么笑一笑, 量, 你笑起来很好看.

保重, 珍重…

君 上
写于2003年12月28日

By 景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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